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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上征程

再上征程

不知不觉之中,圣诞节到来了。一般我是不过圣诞节的,唯一不同的是那天会收到编辑部的礼物。大概是一些圣诞帽、圣诞老人玩偶之类的。

不过,伯母一家对于这种节日很是看重。从12月20日,我们就开始准备圣诞树了。出来的圣诞树还是要自己装扮。真不知道,这样有什么意义。花了钱还要自己动手。

“真有节日气氛。”

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。这可以解释那种行为了吧。

圣诞节终于来临,晚餐很丰盛。这好像叫作圣诞节大餐吧。是学校的东西没有完成还是什么其他的理由,我独自在房间里吃着晚餐。

是冬天的缘故,天暗得很快。相比夏天,我更喜欢冬天。原因大概是冬天星星出来的时间比夏天长。天空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。如果说今天的星空有什么不同。以前的星星像是城市里孤独的路灯(孤独的原因可能是街灯是并联的),安静地站在街上,守护着大家。今天的星星染上了些节日的气氛,成为宇宙这棵圣诞树上的霓虹灯。虽然还是并联的,但是他们并不孤独。他们被同伴需要着。

我想成为圣诞节的星星,被同伴需要的星星。可是我现在还是孤独一人。这或许是对我最好的惩罚吧。以前我毁掉别人的愿望,现在终于轮到我的愿望毁灭。

“萧靖,你在吗?”

“嗯,有事吗?”大概是伯母怕我一个人有些孤单吧,就让苏燕林来陪我了。

“没事,就是想和你谈一下。”

“是关于工作上的事吗?”

“不行吗?”如果我是总统,一定要把恶意卖萌加入犯罪的行列里。

“不是不行。”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她。

“老师的第一部作品是我最喜欢的一部,讲诉的是一个无所畏惧的少年拯救世界的故事。但是越到后面,老师越来越喜欢描述人物心中的恶。”

“哦,是吗?我都没有发现。其他的风格,我也想尝试一下。”这该说是女人的第六感,还是说是身为创作者的一些感受呢。转移话题是现在的头等大事。不过刚才语气的变化,似乎引起了苏燕林的怀疑。

“感觉就像失去了什么东西。”句句话直中要害,我都有些应付不过来了。

“是、是你多心了吧。怎么可能呢?”

“哦,是吗?那你紧张什么!”门被打开了,林微微站在外面。

我没有说话,星星散发出来的光有些耀眼。我……逃不掉了吗?

“我就是开玩笑的,萧靖老师别当真。不过,从刚进来就有些在意了。萧靖老师好像不画画吧。”

完了,失败了吗?是没有关阳台的门吧,风声占领了整个房间。我只能看着画得真面目被一点点揭开。灰尘一点点从画板上掉落。画还是那么美。

“原来萧靖老师还很擅长画画呢。”

“哈哈,被你们发现了。”为了秘密不被人发现,就将他人的东西据为己有。我越来越远离自己的初衷了。

“这幅画,好像在哪见过。好像是……”

“怎么可能吗?我是第一次拿出来。”

“……”纸包不住火,好像是这样的吧!

“没什么,是老朋友的礼物。”眼泪出现在眼眶里。很少见呢,我竟然还会哭。

可能是语气的改变吧,苏燕林将林微微拉出了房间。

“干什么呢,我就要得知真相了。你不想知道吗?”

“萧靖他好像不愿意提吧。”

我待在房间里,任凭风吹乱房间里的一切。因为本来这一切就不值得珍惜吧。可能只有那封信和这幅画能抵挡这寒风吧。看着这幅画,我或许能成为原来的我吧。

“不知道,现在的你还好吗?”我好像有一点婆婆妈妈的了。

“抱歉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苏燕林的出现让我吓了一跳,不过看她的表现应该是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讲话吧。

“萧靖老师,你刚才跟谁讲话呢。”

“没有啊,我没有跟谁讲话啊。”坦白这件事,我不知道什么时候,遗失了。永远躲藏在保护色下的我,已经忘记阳光的颜色了。

“那这幅画到底是谁画的。”

“这……不重要吧。”我将目光移开。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可能太过于沉重了吧。我没有开灯。四周很暗。深渊或许就是这样的吧。

人们相信奇迹的产生,才会在绝境时依然奋斗着。每一个人都渴望奇迹,但是奇迹或许只是属于别人的吧。

一抹月光从阳台进来。明明是月光,却有曙光的感觉。可能是上帝故意的吧。这唯一的光明没有理睬我,而是照射到苏燕林的身上。

我或许还相信奇迹的存在吧。

“你想知道吗,这一切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遇见一个人。我明明有机会保护她的梦想,但是我却没有做到。我的梦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味道。或许能实现梦想的人是有限的吧。”

“才不是这样的,梦想只是属于自己的。只有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梦想。因为别人的缘故,而放弃自己的梦想的人是最差劲的。”

“不是这样的。世界其实没有那么善良。人们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,还要考虑其他人。梦想……只是大概……人生的一部分吧。”

“不是这样的。梦想就是不顾一切去追逐的。或许结局不是美好的,或许伤痕遍体,或许你会失去一切。但是……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

这一切或许没有那么复杂。或许这一番话不能改变什么,可能夏雪还是不能成为画家,可能我们……但是,至少让我再试一次。我或许依然不能改变什么,但是我还有能力去改变。

苏燕林离开了我的房间。毕竟使命完成了。不过,她好像还是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是谁。

大概九点的时候,我下楼去冲咖啡。打开门之后,发现一个包裹上面有很漂亮的蝴蝶结。

“是圣诞礼物吧。”

一幅画,一幅圣诞树的画。是苏燕林画的吗?

“不,不是的。”不仅有一颗圣诞树,还有很多人物。夏雨、夏雪、于木、还有我……

是夏雪画的。我好像没有和他们一起庆祝圣诞节吧。

在走廊的角落里。

“你还说你不关心他,这不是很关心吗!这幅画和他房间里的那幅画是一个作者吧!”

“嗯,不过,剩下的就交给他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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